还记得一个月前,夏老师二面我,抛给了我一个问题,大致是说,我刚到上海这边来,会不会先随便找一个工作做着?我至今对自己的答案不满。
现在一边工作,一边也在想这个问题。
之前和慧宇姐去浙江,和某银行投行部聊起来,她说到有个上海记者,爆了港股上市的浙企非法排污,导致跌停几天,气得企业老板要找人报复。
她很自豪说起经常帮朋友写软文,她认识很多记者也都是写软文。她反复说“中国嘛,是这样的”。
面对这样的体制卫士,我心里会掠过一丝恐惧。可怕的不是体制问题,可怕的是人的理所当然。想起黑暗骑士里的话:“你要么像个英雄般牺牲,要么看着自己慢慢沦为走肉。”
我也一边在想,记者难道就是这么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吗,想想也没什么不对的,另类的广告人而已嘛。对,广告人,而非记者。
我深深明白,她是被生活塑造的人,而我要去塑造我的生活,这也是我辞掉教师工作的原因,如果都不能忠于自己,那活着就不叫活着。
后来慧宇姐也说到,记者有时的确挺危险的。我从来就没有将保护真相作为自己的底线,现在我却面临着这样一个迫切选择。如果我面对这样的危机时,我是否还能对新闻理想举起我的右手呢。
一个历史系朋友戏称过,底线比底裤更重要。
上海新闻中心的同事都觉得我是一个喜欢评论和下结论的人,其实我从来都是以开放的心去面对这些问题的,有所执著,然非偏执。
且行且思,只有在生活中,在作出具体的选择过程中,我才能成为那个我,被自己的行为所定义的人,而不是其他人口中贴出的标签。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,但是我很在意身边的人的看法,他们都是我值得在意的人。
回上海之前和一个朋友通电话,她说:“小胖,出去打拼了还是不要轻易透露你的真实想法,在别人眼里还是会觉得你挺奇怪的。”
很多时候我考虑的问题在别人眼里的确甚显滑稽,可能因为这是拒绝大词的时代。然而于我,这些问题是如此真实的困扰,如同困扰着人类历史长河中的其他人一样。我常说,这不是一个高于“面包”的问题,这是一个关于“面包”的问题。
我固执地认为存在与存活是一个意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