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采夫也拿不定主意,直到2004 年的时候,他看到了《新京报》的招聘启事。
后来便有了文章开头的那次面试,那是这条黄花鱼梦想中的池塘,氛围太好,同事情深,拥有着共同的价值观,又各有各的情趣。就是这儿了吧,耳边有个声音在说着。甚至他迫切地想要来到几十年后,身边还聚着这群同事,仿佛当初在香港大公报,金庸、梁羽生一班人在文化副刊部每日写稿弈棋、扯淡闲侃,聊出来的都是文坛掌故。
潘采夫的职业生涯充满着各种戏剧般的折腾和一股勇猛向前的力量,他辗转十余份工作,却并非只想着弃旧迎新,他实是喜新还怀旧。他念着从前的好,可更看重的是追求的自由。
眼下,他又要走了,去英国,陪老婆孩子念书,他就做个家庭妇男,兼职写稿。不过不同以往,这次他说自己还会回来,回到那个凝结着小小心愿的地方,因为那里的一切都在等着他,他是那个梦想的主人。生活在安全感普遍缺乏的时代,能有一份印满油墨和言论的报纸值得坚守,视如己出,这是一项温馨的使命。